自家的儿媳妇这么被人泼脏水,自己不敢正面跟外人对阵,却偷偷关起门来欺负被欺负的人,那就太过分了。

    赵弘诚这么希冀着,走了两步,感觉今儿这担子还挺重,看来阿姐带的东西不少。

    不是说了今儿不出摊只交货的么?怎的还带了这么些东西?

    那人再怎么买得多,总不能真买一挑子吧?

    看来是阿姐临时改主意了,还是准备顺带着做几个时的买卖。

    早知道这样,他今儿就不叫面摊过来了。

    然而,人摊都支了两个多时了,现在临时反悔要人家撤摊哪怕退回去钱都不算厚道。

    他琢磨着要不把自己的摊子收拾收拾给冯时夏用,他到一边跟范叔挤挤就成。

    心里一这么打算好赵弘诚便扭头跟冯时夏商量:“阿姐,等会你铺两张油纸就在我这将就摆摆吧。再往后头寻地儿怕是一些客人不好找,毕竟我这更打眼些。我今儿肉不多,跟范叔借个角就成。”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担子在摊后放下,当即就跟范屠户说这事去了。

    赵弘诚提出要是有客人,先紧着客人自个儿挑谁家的。要是客人没啥要求,那就先紧着范屠户的先卖,还提出要平分今日的摊位费。

    而范屠户本就跟赵弘诚关系比较融洽,再加上这俩月没少蹭冯时夏送过来的吃食——冯时夏主动给的谢礼有,赵弘诚偶尔分的早午饭啥的也有,遂更没有啥不同意的。

    他也拒绝了赵弘诚要承担一半摊位费的要求。

    本来俩人的摊位就是挨着的,又做的相同的生意,就不可能完全没影响。

    现在合并到一张台面只是距离更近了一点,和原来其实差别并不大。

    何况赵弘诚又主动提出先紧着他的卖,那么原来各自分开的客人,现在他的还是他的,不是他的也可能今天变成他的,或许他可能还占了更大的便宜。

    都这样了,他还能有啥不愿意的呢?

    倒是冯时夏猜测着赵弘诚指手画脚要表达的意思,见他开始收拾着似乎就要挪东西而有点懵了。

    联想到她听到的什么肉不多,第一个念头是对方打算收摊不卖了。

    可其实明明现在还早得很,赵弘诚带的肉并没卖出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