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见萧然虽然说着不许,面上神情却依然淡淡,不由好奇道:“为什么?我再不去,那康有道会被打死的。”

    萧然抬脚往里走,“丞相不会见你的。”

    林珑急了,抬脚跟上,“大人,大宴宾客那日,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凶手偏要选择在那日杀人,且抛尸的地点居然又牵出一陈年女尸,这事很不同寻常,大理寺怎么会把康有道作为谋杀嫌犯呢?”

    萧然微叹口气,顿住脚步,“这事连你都知道,大理寺焉能不知?”

    随即他注视着林珑,“人昨天才提去,你今天便惦记着,难道昨日要退婚书并非本心,只是怕他连累?”

    “.......”林珑一愣,“大人,我岂是那等怕事之人,只不过他认识蒋珍珠皆是由我安排,他退婚不成他才带她上了京都,如今成了这番光景,我自然得负一份责任。”

    萧然若有所思,“你安排?”

    林珑着急了,“大人,这不重要,我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下丞相大人,这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如果随意屈打成招,后面怕有更大的麻烦。”

    “你是说,他受刑了?”不等林珑回答,他又道:“这倒不是大理寺的行事风格。”

    “是吧,大人,我也觉得不正常,如果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应当让他把那家奴好好审审才是,不然这个案子栽给康有道,另一个案子又栽给谁?”

    “你便这般肯定他无罪?”

    “当然了。”林珑理所当然地道:“他连蒋珍珠都抱不动,无意识的死人更是沉重,他如何能在第一次去的地方准确地找到抛尸地点呢?而且那条路还得必须少有人烟,很明显不是他。”

    萧然自从知道康有道与蒋珍珠的认识并非偶然后,林珑能知道如此细节,他已经不足为奇了,“待会,杨礼华会过来,你可与他说一说,至于后续会如何,你便不能再左右了。”

    林珑也知道人微言轻,去大理寺怕是连大门都进不去,她只好静待杨礼华的到来。

    萧然又嘱咐道:“上次你擅闯相府的事,便是连他也不能知道,不然,你说的半个字他也不会相信。”

    “这我知道的,您放心。”傻子才会将事情全盘托出,不过,陈七中毒的事,便这样抹平了吗?相府也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平井无波。

    晚饭间,杨礼华一身月白长衣带着两名美婢姗姗而来,恰恰卡在萧然正准备用饭的时机,似乎是专为蹭饭而来。

    他心情甚好地招手让林珑多添一副碗筷,再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萧然的身旁。

    萧然不悦地看着他,“我的人,你使唤得未免也太顺手了。”

    杨礼华哈哈一笑,“见外了不是,呐,这两名,送你了,你怎么使唤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