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想害你。我知道我之前做了一些无法原谅的事,我也不奢求您原谅,只能现在尽力替您扫除障碍,想着将功补过……在长公主授意下,我在您的饭菜里放了毒……还有其他事情,待人也不好,结下了很多仇家。你当时说,大师说我死了但又没死,兴许是我换了一种心态,若胎换骨地活着。后来我也试图在长公主眼下瞒天过海,让局势朝您有利的方向倾斜……但是我不知道您是否记恨我,也怕做的太明显被长公主灭口,才一直藏着没说……殿下,你要是想听,我都可以解释的!”

    萧瑜定定地看着她,睫毛微微颤抖。

    季砚舒以为他生气了,又怕又委屈地说:“可我曾经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您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答应过留我一条命的!”

    “我信。”萧瑜沉声道。

    泪水涌上季砚舒的眼眶。短短两个字,卸下了她全身的重担。

    “你知道吗,萧琼她一开始给我下毒的时候,是谁告诉我的?”

    “谁?”

    萧瑜抿了一下嘴唇。“是你。”

    “我?”季砚舒瞠目结舌。

    她从来没在原主的记忆里发现过这一段。

    “我小时候被她推进水里,生了病,她不仅不承认,还借题发挥。当第一碗下了毒的汤和换过的假银针被送过来时,你在进门后摔了一跤,才引起了我母妃的注意。”

    “我与母妃在宫中势力不敌皇后,干脆将计就计,假装不知情,才在。不管你是故意还是巧合,我都感谢你那一跤。”

    “你还记得我说你送我的花么?”萧瑜忽然开口问季砚舒。

    季砚舒已经听懵了。她愣愣地摇了摇头。

    “过冬,一株茉莉被冻死了。我们尚未发现,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你借着送汤的机会,在花圃里重新种了一株茉莉。”

    季砚舒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无论把原主的记忆搜刮多少遍,她也没有找到萧瑜描述的这两段。可原主第一次送毒饭菜的记忆,也的确无处可寻。

    难道是原主死前也在为难,在萧瑜和长公主之间摇摆不定,最终选择了长公主,并做主把和萧瑜自己对萧瑜的好都抹去了?

    她听家里的老人说过,人在死前是可以自主选择保留哪些回忆、又让哪些回忆永远消失的。

    “我,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