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儿女情长了?我俩都是义字当先,其次才是感情呀。

    我的意志怎么忽然如此软弱?疤哥赶忙使劲摇了摇头,使劲去想苦练武功的情景,使劲去回忆金戈峥嵘。可越是使劲越是适得其反,越是挥之不去那些柔软。

    不想了,不想了,老子什么都不想了。烦躁地闭上眼睛,烦躁的躺在床上,疤哥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

    “老疤,老疤。”

    在飘飘忽忽的叫声中,疤哥睁开了眼睛,转头望去:谁在叫我?

    “啊?”

    疤哥顿时张大了嘴巴:那是什么,怎么在半空?脑袋和身子怎么离的那么远,脖子只是一条线呀?

    “疤哥,往哪看呢?”又出来了一个声音。

    疤哥缓缓转过头去,身子不由得一颤:什么东西?大白脸、高帽子,红舌头至少二尺长,这是无常鬼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疤哥急急转头看去。

    这都什么呀!

    锯子一下下的锯,血都蹿的老远,上、下半身都分开了,还能活吗?

    那水都翻着花呀,咕嘟咕嘟的。不对,那是油锅,人进去还不烧化了呀。啊!真就叉进去了。

    那,那又是……啊,生生砸天灵盖,肉沫飞的哪都是呀。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哦,在做梦,否则怎么听不到那种声音。

    “啊!疼死我了。”

    “嗷,饶命,饶命。”

    “求求阎王爷爷,我不去十八层地狱,不去行吗?”

    “兹拉……”

    “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