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了一礼,在左首位置上依次跪坐下,紧接着仆人进来倒上水,苏沐诧异,因为其呈上来的赫然是淡黄清茶。

    “令侄这茶喝起来甚是妙呢。”郡守轻抿口茶,对便宜叔父笑了笑道。

    便宜叔父捋着胡须,含笑轻摇了摇头:“只是小道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哈哈……”郡守笑了笑,“清香四溢,苦中带甜,虽是小道,但可从这饮茶之道中能看出令侄宁静深远的意境。”

    说着,郡守目光投向苏沐和王新,亲和道:“你们能亲事农桑,造出水车和曲辕犁这等农事神器,身有大才。”

    苏沐和王新连忙谦逊行了一礼。

    郡守轻摆了摆手,笃定道:

    “你们不用谦虚,水车和曲辕犁吾已亲自试验过,可以说,造出这两件神器实乃我大汉百姓之福。”

    “你们是郡学学子,吾以前去郡学校讲学授经时竟没有发现你二人有此才干,实乃吾之失误。”

    “不敢,不敢。”

    笑了笑,瞧苏沐和王新如此谦和尊恭,郡守目光愈发满意亲切:“你二人身怀大才,吾欲向朝廷推举你们,所以今日宣你们前来,是想听听你二人心中志向。”

    正题来了!

    苏沐和王新心中一肃,不由对视一眼,随即沉默下来。

    郡守也不催促,脸带笑意柔和看着,不时抿口茶,静静品尝。

    苏垣和便宜叔父昨日已和苏沐二人询问交流过,心中有数,自然也是悠然瞧着。

    几个呼吸后,王新当先作揖朗声道:

    “郡守,明远本是秭归农家出身,自小躬耕于农田,熟于农桑,得益于郡守治下宽仁,才得以进入郡学宫求学。”

    “又幸甚仲卿指点,吾才得以造出水车和曲辕犁这等利于我大汉百姓的农事利器,明远别无所求,只愿继续如此,为大汉百姓农桑研造利器。”

    王新话音毕落,堂内众人尽皆眼含赞赏看着他。

    郡守亦是出身农家,且沉稳实干,对王新造出水车和曲辕犁本就颇为欣赏,此刻又见他心性纯良,不忘初心,心中大悦,不由高声大赞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