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岸英却不说话,兀自盯着铁甲列车上的速射炮沉思着什么。

    就在这时,车头和车尾的两节车身忽然咣铛一声,缓缓从整列铁甲列车上分离了出来。开始分别向编组站轻轻驶去。与此同时,铁甲列车中段的一节明显顶端载有炮塔的车厢。也呼噜呼噜旋转了好一会儿,然后从里面走出三名士兵。精神抖擞地列队向远处走去。

    望着这一切,毛岸英忽然有所顿悟地点点头,然后多少有些兴奋地看着陈赓说道:

    “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款铁甲列车的奥妙之处了,而且这几天看下来,虽然还有很多不解,但我的的确确已经明显感觉到,突击营有许多地方可比苏联先进多了,而且也很科学化。”

    陈赓不以为然地咧咧嘴,但马上又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你能这样看突击营,岸英,老实说说明你是一名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你只要潜下心来,再接下来的突击营日子里,你一定还会有更多惊喜的发现。”

    毛岸英这时忽然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陈赓,两眼有些迷茫地抬头眺望起来。

    “可是我还是摆脱不了有一种梦境般的感受,陈旅长,就说刚才在路上我们遭遇的空袭吧。在我的印象中,能够从空袭中幸存下来,先不说场面有多少惨烈,可是也绝不可能有这样干净的战场吧?”

    “岸英,你是指这些车厢,太过干净,没有一点硝烟的痕迹?”

    陈赓说着,疑惑地指了指仅仅只有一些弹痕的铁甲列车,不由得也是仔细观瞧起来:

    “据说现在各国政要都有一种防弹车,我想这铁甲列车恐怕也不例外吧。”

    毛岸英还是摇了摇头,沉吟不已道:

    “不,我说的不止这些,还有那些飞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战斗的痕迹,更没有双方绞杀在一起的惨烈,简直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敌方的飞机便全军覆没了,这真实吗?”

    陈赓愕然地望着喃喃自语的毛岸英,急忙上前将他往前来迎接的车队中簇拥而去道:

    “岸英,你想的太多了。这样,我们先进城住下,然后我会亲自去找孟遥请求一下他特批,给你看一些资料、电影或书籍,最后再找一些实物你亲自感受一番,到时你一定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

    却说蒋经国则是直接上了接他的车子,甚至都没有再惊奇一下这辆看上去十分威猛但又款式十分超前的猛士战车。

    想想也是,就在数十分钟之前,那些天上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敌机,不过是放了一串礼花焰火般的炮弹之后,便毫无悬念地全部销声匿迹了,连它们是怎样被揍下来的过程都来不及看到。那么在突击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也就在这一刻,我们的蒋公子已经比十几年前的老蒋同志更加坚决地打定了主意,除了绝对不与突击营为敌之外。还要更加低姿态地与之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不管怎么说,至少突击营目前在名义上还是属于中华民国,虽然事实上他们从来都是听调不听宣且我行我素的。

    接送蒋经国的车队,在一幢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大约一个排的全副武装的士兵。荷枪实弹地将小楼团团围了起来。与这些一脸警惕的士兵相适应的,同时还有两座戒备森严的高射机枪,以及一辆明显是应急的猛士战车,和一辆用作火力支援的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