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反驳而已。

    沈兵最后嘱咐上:“爷,记得,有多惨装多惨,有多病装多病。不知道怎么装?想想我们以前营里的那个小林子,吃饭去玩的时候生龙活虎,总能跑第一,一上战场不是风湿就是腿脚抽筋。照着他的样子装,准没有错!”

    沈兵看着他家爷单枪匹马走入雨中的背影,甚是英伟,可,蓦然,滋生出一种不上不下的担忧。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就是想不起来。

    哎,算了,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

    沈兵捡起淡而无味的鸡脚,继续啃。

    傅桃花找到明瑜的时候,他就蹲在路上的一个铺子檐下躲雨。

    檐子很浅,雨都在身上落。

    傅桃花:“你为什么不往旁边站?”

    旁边,不是有个更大的雨棚,能够站两个人。

    “哦,看不见。”明瑜抬起头,眼睛往那边看,又回到了傅桃花身上。

    眼睛里带着水汽,点点朦胧。

    眸光欲动,千言万语,久久的凝望着跟前的人。

    傅桃花心里头一动。

    这没落的地主家少爷,长得真戳心肝。

    傅桃花两辈子见过许许多多的美男子,长得英挺的,长得清高的,长得妖冶的,长得……古灵精怪的。

    临时工却带着说不出的惊艳。

    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轮廓柔和到了极点,可以直看到皮肉下的骨相清贵带魅,像官窑里面烧出来的甜白釉,胎白细幼,有着温润光洁的完美皮相,从出窑的那一刻开始,就吸引着所有爱好珍玩者的目光。

    明瑜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把眼神凝聚在傅桃花的脸上,心里头一万个草泥马:沈兵个王八蛋,那个小林子多难学啊?学什么抽筋剥骨,爷眼睛都快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