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看着甄玉棠,这下子他是彻底明白甄玉棠提醒他的那句话的意思了,他本以为甄玉棠只是厨艺差了些,没想到她存着这样的打算。

    感受到阮亭的视线,甄玉棠看他一眼,眸光似是在说,不许阮亭插手,若是阮亭要插手的话,她也要给阮亭夹一筷子菜了。

    阮亭犹豫了一下,王娘子毕竟是他的亲娘,他应该这么纵着甄玉棠吗?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王娘子夹了一筷子,刚放进嘴里,又酸又辣、又麻又咸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她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起来。

    她使劲拍着胸腔,“水…水。”

    甄玉棠顺手给她递了一盏茶,王娘子也不嫌烫,一饮而尽。

    这下子完犊子了,那盏茶喝进嘴里,就像一碗辣椒油泼到了烈火上面,王娘子胸腔里的那股酸辣之气“噌”的一下冒出火苗,她一张脸通红一片,红得像猴/屁/股一样,连连咳个不停,似是要把胸肺咳出来。

    阮娴也是这样,顶着红通通的一张脸,不断的饮水,结果越是喝水,越是咳的厉害。

    那壶茶自然是甄玉棠提前准备好的,灌了一壶辣椒水。

    甄玉棠示意樱桃把那壶水拿下去,这样待会儿王娘子也无可奈何。

    看到这对母女俩的惨样,甄玉棠忍不住露出笑。

    阮亭注视着甄玉棠,按理说,甄玉棠这番行为有些出格,可看见她得意的小模样,他竟生不出一丝不满。

    咳嗽了半天,王娘子沉着脸,“你这是要害我的命啊!”

    甄玉棠坐下来,坐姿端庄优雅,“婆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媳不明白。”

    王娘子指着她,“你别给我装傻,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菜!”

    甄玉棠一脸无辜的对着她,“儿媳之前就告诉过您,我厨艺不精,您是知道的,我让您去灶房里指点我,您不愿意,只能劳烦您多担待了。”

    王娘子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哪家儿媳妇像你这样?为人妇应当主持府上的中馈,把府上的膳食安排的妥妥当当,时常动手做些菜肴来孝敬婆母。你说你不善厨艺,你的爹娘就是教导你长大的?”

    甄玉棠脸色冷下来,她爹娘从小把她宠到大,旁人若是敢对她爹娘指指点点,她绝不会客气。

    甄玉棠冷声道:“甄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自我出生起,府上便有专门准备膳食的婆子,我自然不需要学习厨艺。我爹娘教导我琴棋书画和为人处事的道理,您要求我要孝敬您,可您做到了吗?”

    “定亲宴时您板着一张脸,昨天嫁到阮家,我一个人待在新房里,行礼之后没见过您与阮娴一面,您把我当成阮家的媳妇看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