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安离得远,像叶家这些后来起复的官儿,任职手续都不全,以后慢慢补,更别说她们这些夫人了,等着请封诰命的旨意下来,没个三年五载的办不了!

    所以叶母这个‘叶夫人’喊的并不对,不过给她面子,提早喊一声罢了,没人会计较。

    但是茵姐儿较真儿,她还真没办法反驳!

    名分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极其重要,没有还真没底气!

    “叶太太,坐吧,我也是咄咄逼人之辈,您别在意,看在您的岁数,我也会给您几分面子!”

    叶母的脸色,红了青,青了黑的,最终恨恨坐下,小觑了这个小蹄子了!

    茵姐儿这些年在宣传科做事儿,待人接物极为老道,神色平静,又带着一股子疏离感,上位者的气势就显露出来:“叶太太要见我,所谓何事?”

    叶母深吸一口气,她故意的,就是想让自己不痛快,连声‘夫人’都不喊!

    “那我开门见山了,你和我儿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谁不知道,我儿为了你,待在宣传科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快两年了,你耗了他这么久,现在一句不合适就把我们打发了,不觉得过分吗?

    更别说因为你跟燕王交恶,我儿为了你,差点儿把心都掏出来了,我当娘的实在是心疼。

    就这样,他还是念念不忘的,为了儿子,我只能厚着脸皮来帮他做个说客,我们叶家不计较你和燕王那档子事儿,照例愿意娶你过门,只要你进门安安分分过日子,我们家都会接受你的!”

    文蕴差点儿气炸了肺,她可真敢说,一副施舍的模样给谁看呢!

    茵姐儿抿着唇,眼神平静,没有羞愧,也没有气恼,说道:“第一,宣传科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叶鸿文想走,没人拦着他呀!

    任何一个部门存在,都有它的意义,叶太太是质疑内阁的决定吗?”

    叶母张嘴就想辩解,茵姐儿按按手,继续道:“第二,你儿子喜欢我,是他的事儿,与我无关。

    他从未跟我表白过,你说他为了我留下的,恕我不能认同!

    第三,他跟燕王交恶,是他自己的决定,我没有一句怂恿,更与我无关,所以你不能怪在我身上。

    第四,不是你叶家不嫌弃我,是我从未想过嫁进你们家,你们接不接受,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叶母没想到她这么硬气,还句句说在点子上,精明的很呐,跟她的外表完全不一样。

    强词夺理道:“你休要狡辩,很多事儿根本不需要说出来,你不反对就是默认了的,别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不觉得虚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