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室安静极了,全都转身转头如向日葵般朝着杜雯,都有点不太相信。

    这张脸……不应该是传说中妖冶无脑的典型么,漂亮的姑娘大多不太聪明,哪怕聪明也最多是小机灵,谈不上博学多识,因为在她们的世界里面,只需要卖萌的笑一下不就能打动世界么。

    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漂亮本来就是种天生的金手指。

    可有人把金手指用成了交际花,有人却在金手指上雕花,让身价倍增。

    杜雯想下笑着开口:“收获谈不上,但正如杨教授给我启蒙谈到的那样,世界是个整体,无论我们学习哪种艺术,需要了解自己所属专业的艺术史,就应该从世界艺术史入手,因为这能有助于形成一套完整的艺术史体系,再分门别类的填充自己需要钻研的分支,那就事半功倍。”

    杨教授背着手,在讲台上舒坦的踱几步,这就是真正学进去的学生,隔了半年依旧能抓住核心,眯着眼点头。

    杜雯那就继续:“怎么学这种世界艺术史,很简单,四本书,贡布里希的《艺术的故事》,弗莱明的《世界艺术史》,科雷纳的《加德纳世界艺术通史》、詹森的《詹森艺术史》……”

    哗!

    教室里面彻底沸腾了下。

    如果说刚才的美貌,还能说是爹妈给的幸运儿,现在就不得不承认,人家同样是大一新生,学习深度到了什么地步?

    漂亮,还这么努力!

    万长生的目光都变了,他几乎能看见那个孤独的身影,在这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别人都在各种灯红酒绿里面绽放魅力,杜雯却跟自己一样,卯足了劲在充实自己。

    这是为什么?

    就因为她昨天说过那句,哪怕喝多了酒,万长生也记得那句,是这份感情,让两个人都在不遗余力的向上向前走。

    扪心自问,如果还在乡下的自己,每天沉迷于那一点点爱好考究,始终在前人留下的范畴打转转,更主要是整个节奏都是散漫随意的乡间氛围,能有今天的结果吗?

    当自己拼命想挤掉那些不必要情绪的时候,不就是在一点点塑造自己么。

    杜雯也一样。

    杨教授甚至做了个指挥家一样的闭着眼摆动手臂的动作,仿佛听见杜雯那略带沙哑的女声是多美妙的曲子,睁开的眼神满意:“看了之后你有什么结论?”

    杜雯撇撇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谓的世界艺术史,仍然是西方艺术史,依旧是欧洲人带着他们的视角,表达了欧洲中心主义的陈旧思维,对于中国艺术,包括波斯、日本、大洋洲与美洲,都被作为早期阶段一步带过,那么我的结论就是,这些书除了学习其中的世界艺术史,更重要的用途,应该是学习他们的这种研究方法论,在我们中国艺术史论中可以借鉴使用,谢谢,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