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梦乐的过去,在周边扭曲异化的社会环境中被同步异化的过去,还有荒唐的结局。

    她甚至想发笑。艾梦乐的算盘真的打得响亮:

    来一遭狸猫换太子,让江云歌过上集团小公主的好日子。

    自己带着被医美浸润过的身躯,裹上名牌衣裤和饰品,带着未来和小狼狗在一起的期许,和江德诚结束关系,抱着能证明母爱的小婴儿,投奔她的新恋人。

    结果和江德诚的关系是断了,但小狼狗结束他的工作,也消失无踪,她只能抱着“我的真孩子在江家过好日子”的期盼,开始养别人的孩子。

    阮卿卿想明白这可能的过去。

    或许是母爱涌动,或许是害怕造孽过多,或许是认为男人会抱着“救风尘”的心态,有孩子比没孩子更好立人设。总之,艾梦乐还是把她养大。

    “哦。”

    阮卿卿也没什么可说,发出短促的语气词,表明这个故事配得上她的一幅画。

    故事不嫌多。有代入感的故事更是难得。

    聂泽之静静等她想明白,等她发出声响后,笑道:“你刚才的眼神很好。”

    “什么?”

    带着轻谑的怨怼能勾得一个死气沉沉的人焕发生机。而有生机的人才会意识到自己未曾满足的需求,生理的,心理的,精神上的。

    聂泽之没有解答,他扬起戏谑的笑,眉眼明媚而张扬。

    他转移话题:“你还想听故事吗?我这里还有一箩筐的故事——”

    “我没有什么想听的。”阮卿卿如此说。她说得真心实意,除了已经在精神病医院躺平的养母,她没有其他人的故事想听。

    聂泽之笑得肆意,尽管他的碎发还因为水汽软趴趴地黏在额角。

    “要求你在五天内画完,五天后交稿的时候,再和你约定下次讲故事的时间。”

    阮卿卿:……

    阮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