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磨,帮厨已经喊不出来了,剧痛让他昏过去一次,却被侍从熟练的用水泼醒,继续受刑。

    清清站在一旁,无法克制的,用见了鬼的眼神望着谢铎,胃里火烧火燎的,不知道是不是毒药起作用了,她开始打冷战。

    认识他许多年,这是清清第一次觉得:谢铎或许不是想从那人嘴里得到什么答案,他只是……单纯享受这种支配别人生命的感觉。

    世上真的会有这样残忍的人吗?

    他似乎比小时候,更狠,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谢铎似乎玩够了瓷碗,“啪——”的一声,懒懒地将瓷碗徒手掰了一片下来,瓷片边缘跟被斜切过一样,看起来十分锋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帮厨见他朝自己走来,如同见了阎王一般,浑身抖如筛糠,下意识想跑,可他两条腿都被折断了,只能挣扎往前爬。

    身底下的地面被擦上水痕,全是他剧痛和绝望之下流的汗水,瞧着触目惊心。

    谢铎恍若未闻,瓷片抵着他的咽喉,语气森寒如地狱恶鬼:“最后再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连忙说了一个名字,清清没有听过。

    本以为这样谢铎就会放过他,可待他说完,谢铎却冷笑了一声,悠悠然道:“撒谎,更应该割了。”

    那人顿时怒目圆睁,哭天抢地嚷嚷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谢铎却懒得听,扔了瓷片,让人把他拖出去,割了舌头扔到后山喂野狗。

    求饶的声音越来远,清清却抖得愈发厉害。

    谢铎一边擦手,一边转身瞧见了她的表情,挺意外的一挑眉头:“怕成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倒霉刺客而已,你不会是在同情他吧?”

    说完,觉得可笑似的,偏着头瞧她:“你的同情心多得没地方用吗?若我不在,你方才已经死了。”

    清清只觉得胃里更烧,那人被踩断双腿的声音和惨叫不听在耳边轮播,吵得她头痛欲裂。

    虽然知道谢铎说的是对的,可她,就是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接受刚刚看到的一切,她自幼练武,不怕死人——她怕的是谢铎。

    好半晌,她才找回双腿的知觉,强行压下胃里火烧火燎的不适感,闷头跑出了凉亭。

    经过谢铎身边时,男人擦手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