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许是因为生着病,浑身透漏出来一种破碎的零落感,让他非常心疼。

    直到天快亮时,褚嫣才放心的睡熟,微微放松抱着他手臂的力量。

    林季屿趁机将手臂收了出来,保持了好久一个姿势,手臂有些酸,他轻声的挪出房间,在客厅里活动了一下。

    然后他到药箱里取来体温计,再次轻手轻脚的进房间里,眼睛看着床边的白墙,小心翼翼的将体温计送进她的腋下。

    被窝里热腾腾的温度留恋在他手部的皮肤上,像是带着钩子一般,勾在他的心里。

    等了几分钟看到体温正常后,他舒了一口气,甩了甩体温计,悄声走出房间。

    清晨窗外的日光泛着雾蒙蒙的水汽,温柔的洒在他身上,就像是在阳光下笼上了一层纱。

    褚嫣醒来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九点。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帘拉的严实,没有透进来一丝的光,氛围很适合睡觉。

    她觉得嗓子有些干,想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的时候,看到上面贴着一张便签——

    烧已经退了,注意休息,估计等你醒来的时候,杯中的水已经凉了,厨房的水壶里有热水,不可以喝冷水!

    我去上班了,早饭也在厨房,记得吃。

    她看着便签上密密麻麻写的小字,直到挤不下了才没有继续写,想着初次见面时还觉得他是一个话少的人,没想到这絮叨劲儿也不遑多让。

    她揉了揉肉发酸的脖颈,虽然四肢还是无力的感觉,但跟昨天相比,还是好了很多。

    试了试水杯的温度,确实如林季屿所说已经冷掉了,她端着水杯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指腹微烫的温度好像能浸入皮肤里,沿着毛细血管一路向上,在她的心头打转。

    抱着水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她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昨天林季屿帮她降水温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握着这只杯子。

    她觉得这水温高的好像将她的脸颊都灼红了,撒手将杯中放在茶几上。

    厨房的锅里温着一碗粥,一打开就闻到了糯甜的香气。

    她盛了一碗坐在餐桌上吃,发现林季屿在餐桌上也给她留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