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胖子一脸窘迫的样子,宁修只觉得好笑。

    “如是兄,你快回去抓两副药吧,这可是沸水,烫伤不能掉以轻心啊。”

    柳如是频频点头,可转念一想,冲着书桌点道:“那这里......”

    “这里宁某来料理就好,如是兄不必操心。”

    柳如是松了一口气,拱手道;“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告辞。”

    把柳如是这个活宝送走,宁修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转过身来走到书桌前,先是把茶壶的碎片一枚枚捡起扔到竹篓子里,再拿起抹布将书桌上的茶水擦净。

    再去看那些被浸湿的书册,宁修不禁有些心疼。

    书册本身不值几个钱,但这些书册上都有宁修的批注。

    这些批注可是费了大量时间总结出的,不知晾干后还能不能看清。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等到晴天把这些书册拿出去晒晒看了。

    他将浸湿的书册挑了出来,无意间发现那本楚汪伦随身携带的账本也被浸湿了一半。

    楚汪伦虽然已死,但宁修一直把这本账本随身带着,此番来到县学小住自然也不例外。

    宁修翻开账本查看浸湿的程度,却意外发现浸湿页面原先空白的地方显出了黑字!

    嘶!

    宁修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难道这账本上也运用了隐形墨水?

    联想起候赖的那份卖田契书,宁修越发肯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候赖就是楚汪伦安排去设计陷害小伯爷的。楚汪伦既然可以用隐形墨水在卖田契书商做文章,为什么不能在账本上用?

    怪不得楚汪伦对这个账本如此看重,为此不惜和卢佑安联合设计绑杀宁修,原来其中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