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镇海鹰眼扫过陆挽宁,见其视线看了过来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离陆挽宁最近的江容予感觉浑身都不好了,他周身的这种气息她太熟悉了。

    也不奇怪,带头灭了碧凌波的不就是这位满镇海吗,这仇能不比她的小吗?

    “江小姐嫁给这种废物着实是可惜了些。”满镇海转向了江容予眯起眼睛,“沧州多少青年才俊,可任由江小姐挑选,何必将大好时光浪费在一个不能修习的废人身上?若是日后出点什么事,岂不是还要江小姐反过来保护他?”

    满镇海的话一出,在场不少人心思就活络了起来,江容予是江岱的独女,如能得她青睐等于坐拥了天水城,这样一想,方才江容予似也有些不情愿,比天水城比不过,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废人?

    江容予立即感受到几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她轻轻撩起了挡着视线的珠帘,微微扬起了漂亮的下颌线,注视着的目光变得更加炙热。

    “满城主说的也是有道理,令公子天赋异禀,当年一剑挑了九城高手名动天下,不知是天底下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倘若我早生个十几年恐怕也会忍不住动心。”

    这话夸到了满镇海的心坎里,他捋着胡子正要开口,江容予却话锋一转。

    “只是可惜我是个俗人,不想年纪轻轻守活寡,修行者站的高可死的也快,沧州什么都会缺,唯独不会少了修行者。”言下之意就是你儿子修为高死的早现在谁还记得住这么个人。

    一句话又扎进了满镇海的心里。

    江岱趁火打劫,“满城主也是有过孩子的人,应该最了解我们做父亲有多不容易,我宁愿我女儿嫁个普通人过平常日子,也不想她嫁个短命鬼,啊!对不住啊满城主,忘了令公子已经仙去,不过想必满城主也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

    满镇海憋得一脸铁青。

    此时一蒙着轻纱的白衣女子走了出来,“满城主口口声声废人,可曾想过陆公子今日境遇是谁造成的?”

    白衣若雪美的纤尘不染,这除了沈听岚还有谁。

    一扭头就对上了沈听岚的视线,江容予颇有些心虚,陆挽宁今日境遇是谁造成的,不是她还有谁。

    “江小姐无法修行,嫉妒陆公子的天灵根,所以便要毁了,几日前陆公子又被江小姐当众羞辱肆意打骂,差点丢了性命,就因为江小姐背后有天水城撑腰,所以满城主却始终在奚落陆公子,全然不提江小姐的所作所为,这难道就是修行之人所谓的道义所在?”

    满镇海被江容予父女呛得一肚子火,现在又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了个女人数落自己一番,正当要发火,就见沈听岚已经转过头。

    “江小姐既然三番五次陷陆公子于不义还不够,如今大肆操办婚礼却又当众令人中伤陆公子,江小姐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当真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便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这果然就是女主,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可江容予还不想戴这么一大顶帽子,刚才满镇海如何阴阳怪气她老爹她是没看见吗?

    正当要开口辩驳,沈听岚已经转向了陆挽宁,眼神顿时就柔和了下来,“陆公子,我乃神医谷柳明之徒,若公子不嫌弃可与我一同回谷,他老人家定可以替你修复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