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夜晚,冷风刮过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战栗起来,仿佛那风似刮骨刀一般。

    好在有酒喝,身子不至于那么寒。

    哨塔一共两座,一座上站哨两人。这样要是有一个人困了打个盹还能有人盯着。

    其实在葛司看来,完没必要让这么多人一起放哨。

    明人早就被吓破了胆,连哈密城都守不住,又怎么会打黑风川的主意?不过既然也失先将军下了命令那就得遵照执行,谁叫他是头儿呢。

    当官的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谁敢不服从那就是挑衅权威,下场必定凄惨不已。

    葛司自然不想去触这个霉头。他爬山高耸的哨塔倚靠在木柱子上叹了一声。

    唉,要是每晚都像昨晚一样有个姑娘那该多好啊。

    至于女人是什么身份,葛司根本就不关心。

    “泌沙,且说说看,咱们这辈子啥时候能有个自己的女人呢。”

    葛司身材高大,一旁的泌沙却矮小瘦削,两人站在一起极为不协调。

    泌沙灌了一口蜜酒,讪讪笑道:“去他娘的女人吧。有那钱老子宁可赌两把,总好过给那些女人卷去。”

    葛司愣了愣,却是不再说话。这泌沙该不会是昨晚上受了什么刺激吧?还是说那方面有什么问题?

    葛司不再去想这些开始哼起歌来。这是草原人最常唱的民歌,曲调悠扬只要一起调就能让人热血澎湃。

    远处的山坳间响起了一阵阵狼嚎,葛司更是起了兴致,高声唱了起来。

    “别他娘的嚎了,老子要睡一会,且盯着。等老子睡醒了换睡。难不成还真想熬一夜?”

    葛司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倚靠在木柱子上一边酌着蜜酒,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一阵异响,起初他以为是野猫野狍子,但仔细分辨后发现却似乎是马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