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淑微微蹙眉,“若如此,我那些臣子们还不得以为是你强行将我软禁在长沙?”

    “那又如何?”

    赵洞庭颇有些意气风发道:“纵是他们如此以为,也不能奈何我。兴许反倒会因此而同仇敌忾,励精图治。只要你在这长沙城内过得舒心,西夏又不会分崩离析,何须去管他们会如何想?若你实在不愿他们误会我,以后想回西夏时便回西夏时去看看便是。你朝中那些大臣,其余人不明白,但知道走肖是你我血脉的仲孙启赋等人,还能不明白你的心思?”

    李秀淑又是沉默。

    然后她颇为玩味地看着赵洞庭,“你这是想将我留在你的身边了?”

    赵洞庭很果断地点头,“若不想,也就不会和我说这些。”

    “再容我考虑考虑。”

    李秀淑轻声说着,低头看向怀中的李走肖,嘴角却是有着最为温暖的笑容浮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爱上这个小自己许多的男人,但对他牵肠挂肚却是事实。

    以往赵洞庭对她虽好,但也有限度。而现在,赵洞庭忽的说出这番话来,的确让她芳心极是喜悦。

    不管是因什么而引起的牵肠挂肚,但只要记挂着对方,那便差不离是爱了。

    皇宫内武鼎堂。

    无名神色哀伤地回到了武鼎堂内。

    众供奉正齐聚着渡过新年。

    即便是已贵为国丈的乐无偿、君天放,也都是在武鼎堂内,和武鼎堂内的诸多供奉们共度新年。

    瞧得无名回来,青衫、雨女等雁羽堂旧人便都围拢上来。

    让无名去问赵洞庭空千古的下落,这是他们提出来的。

    “堂主在何处?”

    青衫发话问道。

    无名凄笑摇头,“堂主他……在离开军中后数日,已坐化于潘阳湖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