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的耳尖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发着红。

    这人有毒,原主这身体也有毒。

    应渐辽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耳尖。

    “听歌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绝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

    “都行。”应渐辽懒洋洋地倚在车座上,耳尖的红已经慢慢褪去,语气随意的搭了句话。

    然后薄荷汽水般的声音又响起来,还带着点好奇:“你居然还听歌?”

    楚绝没回答,眼神示意司机开了音响,《d小调双小提琴协奏》的像是泉水般流出。

    应渐辽瞳孔一缩。

    这是他在国外念书时期很喜欢的一首歌。

    当时自己年纪小,注意力总是不集中,他后来喜欢一边做题一边听歌,或者看文献想idea的时候听巴洛克集中精神。

    当时和Beria的关系还没有糟,自己还推荐给那个人听过。

    他的视线看向微微低着头,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楚绝,本来被压下去的疑惑又重新浮现——楚绝,会是那个人吗?

    但也可能是巧合,应渐辽看了看在落日余晖下楚绝的侧脸。

    有点温柔。

    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楚绝转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在斜阳下看不真切,但感觉格外温柔。

    应渐辽也对着他笑了笑,否定了刚刚自己的想法——听巴洛克的那么多,也不差他楚绝一个。

    小提琴的声音悠扬婉转,思绪又渐渐飞远。

    等应渐辽回过神来,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切换。

    鼓点和女声的声音微醺的唱腔回荡在车里,一点点敲击着应渐辽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