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瞎说什么呢?!这么跌份儿的事能是你爷爷能干得出来的吗?!”

    “爷爷,”司小蕤放下青色花纹的酸奶盒子,投降一般喊了一声,“实在不行您把上次那长方形喊来陪我吃饭也行啊,好歹喜庆。”

    “行行行,那爷爷下午让他过去,你乖乖上班,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跟爷爷说,知道吗?”

    司小少爷心说:我不让别人受委屈就算不错的了。

    嘴上乖巧答应着:“好,谢谢爷爷~”

    ……

    下午五点,司家的宝贝孙子还没下班,老爷子自己拄着拐棍来了小花园。

    棋盘周围还是围了一圈白胡子,热热闹闹。

    他缓缓走过去,背着一只手立在乔家老爷子面前,“老乔,你们乔式集团还缺不缺实习生?”

    乔老爷子浑身一震,年迈的身躯使得他站起来的速度变得缓慢,他苍老的眼中浮现几分无措和惊喜。

    白胡子底下的嘴唇动了动,道:“别人家的孙子不缺,你家的,缺。”

    司马用拐杖敲了敲棋盘,轻微的震颤将一颗黑子和一颗白子并列起来。

    他说:“老乔,我只有一个要求,照顾好我的宝贝孙子。”

    乔老爷子却无端说了句:“司马,谢谢,谢谢你还信我。”

    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暮色渐临的黄昏相对而立,无言却慎重。

    青石板拼接而成的地板留有一定空隙,原先被死死压在石板中央不见天日的嫩绿草色悄然探出头来,沐浴暖阳。

    是新生,也是重生。

    ……

    突然被告知要换家公司实习时,司小蕤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

    不然天天守着一群投胎困难户和专业干饭人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