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说完,也不理魑离,转身进了屋中。魑离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略略摇了摇头,也进了屋。

    客房里很是宽敞,们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圆形纸窗,窗两边各有一张床,屋正中摆着一张圆桌几个圆凳。桌上摆着茶壶茶碗和一碟瓜子。

    姜仙凝此时没有一丝功法,奔波了一天又一夜没睡,才一进屋便瘫在床上,此时身子一挨着床便顿觉疲惫不堪,头昏昏沉沉的发晕。

    刑岳也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两人一时无话。姜仙凝虽是困倦,但似是累的太过,一时直觉疲惫却是毫无睡意。

    “阿凝,你睡了吗?”刑岳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

    “呜,”姜仙凝自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实在是懒怠张嘴。

    姜仙凝正等着刑岳继续往下说,却忽然觉得手被人抓住,塞了些东西进手中。

    姜仙凝懒懒的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刑岳的脸,手中被刑岳塞了些符篆。

    姜仙凝攥着符篆,抬手看了看,笑的有些无奈:“三哥哥,如今我用不了符篆,便是以我的血也驱动不了了。”

    “这符篆不用驱动,这是我人间的符篆。写了随便扔就好。如今你没了功法,若是碰到什么紧急之事,许是能保上一命也未可知。”

    姜仙凝看看符篆,苦笑一下,懒怠与刑岳争执,便将一沓符篆塞进了胸前衣襟里,继续闭目假寐了。

    刑岳见姜仙凝收了符篆,放心的笑了笑,依旧躺回自己床上。

    “阿凝,你……醒来之后,似是久未提过姜真人,你可担心?”刑岳说着笑了一声,“如今许久未叫过‘姜真人’,都有些嘴生了。此次你醒来之后,好似变了很多。”

    刑岳说完等了一时,姜仙凝却并未回答,屋中一片寂静,姜仙凝似是已经睡着了。

    许久,刑岳听见一声微微的叹息自旁边传来:“许是死过一次便豁达了,有些事便也释怀了。况且不是若清还没来过嘛。”

    语毕,两人又陷入沉默,刑岳知晓这并非姜仙凝心中本意,只是不能知晓,因何便是连自己她都不肯讲句实话了。

    “三哥哥,”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又传来姜仙凝含混不清的的声音。

    “嗯。”刑岳也轻轻只答了个‘嗯’字。

    “你觉不觉得门保长有些许怪异?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说的话似是有所隐瞒。”

    “何止有所隐瞒,恐怕他说了不少假话。只是一时间没有证据推翻他而已,随他如何去说便好。”刑岳想到门保长,倒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