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想要看个清楚,直到那人临近城门口,赫米提才看清来人是邢易。

    邢易左手拉着马缰绳,右手握着卷起来的军旗。

    赫米提不知道邢易单枪匹马带着军旗来这是要做什么,抬手不让士兵轻举妄动。

    邢易抬头看着城墙上面的赫米提,右手一抖将卷起来的军旗散了开来。

    邢易手上用力往下一戳,军旗就那么直挺挺扎在了地上。

    边关城外的风吹着那面军旗,上面赫然一个“宴”字格外的显眼。

    西疆士兵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是挑衅嘛!有本事他们的军队来打,看谁能赢!”

    更有士兵气急败坏,说道:“王子殿下!这是挑衅是羞辱,我去把那破旗子烧了。”

    赫米提阻止了他:“谁都不许动。”

    赫米提看着那面宴字军旗,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当年在边关城,罪臣之子宴卿鸣不被允许也不能用宴字军旗出战。

    边关城外大大小小数百次的战役,全是宴卿鸣的军功,却连名字都不能提。

    现在边关城破,中原还是要靠宴卿鸣把边关城打回来。

    现在倒是这般光明正大的拿出宴字军旗,拿宴卿鸣来恐吓边关城里的西疆军队,当真可笑极了。

    赫米提笑了,自言自语道:“沈介音,好啊,就知道沈家出不来好人。”

    话一出口,赫米提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还记得上次说这话是当着沈修宁的面。

    然后那个小王八蛋跳起来给了赫米提一脚,踢在他小腿骨上疼了好久。

    沈修宁啊……

    赫米提想想要是那个小子以后管他叫爹,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赫米提站在城墙之上,畅想着当便宜老爹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