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贺云起也不多话,他披上外袍,率先向门口走去。

    无论如何,砸晕了宿云澜都是他的错,他既然醒了,又怎么对宿云澜不闻不问。

    见贺云起根本没回旋余地,那师弟也只得小跑着跟上,忙给贺云起带路。

    他们贺师兄,性子虽然冷了些,但人品绝对没的说,他完全可以理解贺师兄的心情。

    等贺云起赶到宿云澜卧房,他脸色又苍白了不少,可看着那榻上仍在昏迷之中的宿云澜时,他只觉心下一揪。

    他当真没有想要伤及旁人的……

    可当时,他的灵力已经再无力支撑他做任何事,能够平安落地都是贺云起提早计算的结果。

    “……他怎么样了?”贺云起看向宿云澜的目光满是歉疚。

    “贺师兄……”那原先替宿云澜把脉的医修还没开口,就听后头有人阴阳怪气道:“也没怎么样,就是被砸吐了一口血而已。”

    听他这么说,贺云起哪还站得住,他向前几步,还未好全的身影略显摇晃,可最终还是站定了。

    他见榻上之人乌发披散,神色温柔而沉静,很难叫人能分清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中。

    “宿道友他……今下如何?”贺云起重复问了一遍。

    刚诊过脉的医修弟子站起身来,应他道:“这位道友身体本就虚弱,他如今状况,也不能全然怪在师兄身上。”

    “我问的是,他今下如何?”贺云起难得多话,把同一个问题重复了三遍。

    “不怪他?你师兄都把人砸吐血了你说不怪他?”云秉生颇显不忿。

    他印象里宿云澜可是极强的,却被天降横祸砸得昏迷至今,始作俑者还站在这儿被旁人安慰?

    听云秉生这么说,一时间众人面色都有些难堪,贺云起更甚。

    他上前一步,又停了动作,嗫嚅道:“我……”

    贺云起说着一顿,有些艰难道:“这位道友说的不错,此事因我而起。”

    “从现在开始,我会照顾他,到他痊愈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