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掌柜一边听着,一边流着冷汗。

    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支支吾吾说道:“那个,我,我……。”

    韩相宜眸光微冷看向他,声音压低变沉:“齐掌柜,三年不见。你现在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齐掌柜听出了当家的不悦,后背发凉,将头压得更低了些,咬紧牙说道:“小姐,是大掌柜李才安下的命令,说是江陵刘家那边布匹最好。奴才,反馈多次却没有半点作用。”

    久而久之,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小姐来了,齐掌柜有一肚子苦水想要说出来。

    小姐来了,就好像主心骨也来。

    韩相宜一边听着齐掌柜的话,一边在心里记着,越听脸色越沉。

    她是没有想到娘亲的大哥李才安,胆子这么大,在账面上作假也就算。

    竟然收抽水,以次充好。

    爹跟娘亲真糊涂。

    不敢想象,若不是她回来及时查出韩家账面上出了问题。

    若是长久以往这么发展下去,这韩记怕不再姓韩,得改姓李。

    李才安敢从韩记贪污那么多银子,这下面怕是有很多李才安的人。

    想要将李才安拔起,拔得干净,得想个方法。

    “小姐,奴才说的是句句属实。”

    “嗯,此事我知道了。先别声张,以后你见了李才安该怎么样便怎么样。”韩相宜脑子里正在盘算着怎么将李才安这个大蛀虫从韩家彻底拔出来。

    “是,小姐。”

    齐掌柜想起还有一件事,小声说道:“小姐,李掌柜在绣坊养了个女子,不刺绣。平时能只会惹事生非,挑拨离间。她就仗着有李掌柜撑腰才敢这么生事,平日没有敢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