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猛地推开。

    “采女,”晓珠忽然慌慌张张跑进来,“采女,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应才人小产,太医说源头在您所赠的屏风上,说那糊屏风用的素纱是用药泡过的,就是那味道让应才人小产的。”

    屏风……小产?

    “可我那纱根本没有用什么东西泡过,”尹采女惊疑道,“况且,只是味道而已,这么短的时间便能让人小产?”

    “不只是屏风,还有应才人宫中燃着的香料,两种味道一混合,产生的作用就大了,”晓珠焦急道,“现在贵妃娘娘派了人过来,要捉了您过去审,您快想想办法吧!”

    话刚落音,几个内侍便破门而入:“采女,贵妃娘娘叫您去露华宫走一趟,说是应才人小产一事与您有关。您请吧。”

    露华宫内,厚重的帘子低低垂着。

    烛火摇摇晃晃,她几乎看不清楚贵妃的容颜。

    沉闷压抑的香气从重而大的鎏金香炉里溢出来,几乎像一条透明的丝带,紧紧缠住了她的脖颈。

    “采女尹氏,”贵妃倚在榻上,幽幽道,“你为何要谋害应才人腹中皇嗣?难道你不知道,谋害皇嗣之罪,当被赐死吗?”

    “娘娘,妾冤枉,”尹采女跪在地上,赌咒发誓,“妾敢拿自己的性命发誓,妾的屏风绝无问题!况且,妾与应才人平素又无冤无仇,妾为何要害她?望娘娘明鉴!”

    “无冤无仇?”贵妃笑了笑,“可前些日子,在御花园里,你不是还同她发生了口角?”

    “不过口舌之争,如何值得妾为此下手?且到末了,妾与应姐姐早已言和,不然妾何故要答应送她一架自己做了许久的屏风?”

    “这些事,本宫如何知道?本宫又如何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贵妃笑道,“本宫只知道,应才人小产,凶手是你。”

    “娘娘,您……”尹采女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道,“妾不服!”

    贵妃叹了口气:“本宫一早就料到你不服,”说着,拍拍手,“秀雯,把证据给她抬上来。”

    几个秀雯领着几个小内侍,搬着一架精致的素纱屏风上前来。

    “若本宫不唤你们,你们就在外面好生待着,本宫要和尹采女好好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