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吓得撒开了手中的缠枝纹玉梳,起立转身对着门的方向,另一只手还攥着半缕长发。

    门槛上倒了个人,面部着地,直愣愣趴在地上。

    她既害怕又疑惑。这人是谁?大半夜为什么睡在她门口?

    她绕过镂空雕花圆凳,往前走了几步。

    他看样子好像不是睡了,是死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年宿宿没看到他的脸,但看到了半截金色的蝶翅。

    “玄机!”

    年宿宿顾不上其他,跑到门口将人翻了个面,确定是玄机没错。

    面色如纸,嘴唇发乌,她拉起他的胳膊一把脉,果然是毒发了。

    年宿宿试着将人扶起来,可是也只是拽起了他的胳膊。

    “公子?”

    “公子?”

    年宿宿尝试叫醒他,回应她的是沉默。

    迫于无奈,年宿宿抱起他的双腿,将整个人转了45度角,成功把门关上。

    再从榻上拿来一张薄绒毯子给他盖上,生了炉子将火挪近他。

    那炉子还是她用来煮夜宵的,现在派上别的用场了。

    折腾这一番她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了,但还得顶着大火炉给玄机施针,调整经脉,压制毒性。

    玄机中的是寒毒,所以毒发时才会四肢冰凉,他练的武功又偏火性。

    二者相冲,极难调理。

    大热天生了个炉子,希望他能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