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下就安静下来。

    年宿宿惯不会安慰人的,有些手足无措。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才没敢问。

    “没事。”年宿宿顺手拿来被惊蛰推远的茶盏,“别伤心,喝点水吧。”

    她安慰人的五大语术:没事,会好的,别伤心,别难过,别哭。

    惊蛰幽怨地扫一眼茶盏,瞬间不敢伤心了,那茶比他的命还要苦,他有什么理由难过?

    少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一眨眼的工夫,惊蛰又与她说笑起来。

    他吃着年宿宿拿来的糕点,“大小姐,我有件事要问你。”

    年宿宿总觉得“大小姐”这个称呼听着怪别扭的,说不上哪不对劲,便随他去了。“有屁快放。”

    惊蛰并没有对她粗俗的用词而表现出别的情绪,反而因为这个,认为她是个接地气的大小姐,说起话来更肆无忌惮了。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那个杀人犯长什么样?或者说……有多高?身材是壮还是瘦?”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过了,查案啊。”

    见的第一面他就表明目的了,从天玄山庄来,为查案而来。

    年宿宿轻嗤,这话也就前几日听听。

    惊蛰不解,她为何是这个反应。

    “你知道我院里住的是谁吗?”年宿宿压低声音,往前凑了凑靠近他。

    惊蛰也将脖子往前伸,两人的脑袋几乎贴到一起了,跟说悄悄话似的。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骄傲道:“当然,我可是天玄山庄的。”

    年宿宿敛起笑容,板着脸坐直了身子,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平静的声音莫名带着压迫感,“知道你还问?天玄山庄入庄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