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平所在的那间屋子的窗户刚好开着,她们俩能看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已然暮色时分,两人又都穿着深色的衣服,被一片夜幕笼罩着,反而看不清楚。可屋子里却亮着油灯,赖大平被抽得血肉模糊的模样,南歌看得明明白白。

    她不由地捏紧掌心,紧绷的嘴角开始慢慢上扬。

    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痛快的了。

    当初她快被赖大平打死时,心中也想过,若是能让这人也体会到自己的痛楚,那该多好?

    如今这个愿望竟然真的实现了。

    老鸨折磨人的手段非同一般,又岂是赖大平这个乡下汉子能比得上的,鞭子抽完了就上盐水,一遍遍地擦过赖大平的伤口,满是鲜血,疼得他一阵阵惨叫。

    其实他的嗓子早就喊哑了,这会儿只能呜咽不止,怎么求饶都没用,老鸨非要他把那两百两银子交出来。

    可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五两银子,哪里够?

    老鸨火气冲天,自然要拿他们俩来出气,这一下狠揍非同小可,只听到两边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哭嚎哀求声,一阵阵没个停歇。

    终于等到外头要开门接客了,老鸨怕这儿的动静影响到前头,这才暂时作罢。

    她命人把这两个牢牢看住,这回还特地留下了两个看守。

    里面的人被打得奄奄一息,站起来都困难,但老鸨就是不放心,她绝不容许跟上次一样的错误再一次发生。

    南歌长舒一口气:“痛快。”

    “想不想去跟他说两句话?”丹娘问。

    南歌惊愕:“说什么?”

    “现在他们一定认为你死了,或是逃出去了,可明面上你已经被他们拐走,若是现在你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会恨极了。”丹娘微微一笑,“你不想看看他是个什么表情吗?”

    南歌愣住几秒,很快心动了。

    “可……门外有看守。”

    “这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