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桌上留着一盏豆油灯,老杨头披着外衣,坐在床里面抽着旱烟。

    瞅见谭氏进屋,老杨头拔出嘴里的旱烟杆子。

    “老四跟他媳妇到底咋回事?大半夜的咋闹腾成那样?”老杨头问。

    谭氏正跟那插门栓,插好后走到桌边倒茶喝。

    闻言,她轻哼了一声。

    “还能为啥?还不是被窝里那点破事,老四媳妇心里有怨,就跟老四那闹!”

    “就为这?”老杨头有点哭笑不得。

    随即想到啥,老杨头的神色变了下。

    “老四该不是不行吧?”

    男人了解男人,老杨头脱口而出。

    正在倒茶的谭氏听这话,忙地往地上连啐了好几口。

    “呸呸呸,瞧你,这说的啥晦气话呀!”谭氏道。

    “我这不是担心嘛,哎,操心不尽啊!”老杨头叹了声,接着把旱烟杆子塞回了嘴里。

    只要不是不行,那就行。

    还指望着四儿子能够生儿子,好为老杨家开枝散叶呢!

    那边,谭氏喝了茶,火辣辣的嗓子眼舒服了些。

    她抹干净嘴上的茶水渍,朝床边走过来。

    “刘氏不安分,怀了身子还火力忒大,一到夜里就缠着咱老四。”

    她在床边坐下来,一边弯腰脱鞋子,一边接着说。

    “这女人怀了身子,前三后三这几个月,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