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嘉的口哨声被冷风吹散,显得更加阴冷,让戈尔听得心里发憷。

    “阿德,你以前可从来没说过喜欢这首歌。”他脸色复杂地说。

    「阿德」是许多长辈对阿德嘉的昵称,将名字中的后半段不发音,以显示出一种独特的亲昵来。

    与阿德嘉一同长大的戈尔,有时也习惯于这样叫家主大人。

    童年的爱称勾起了阿德嘉的一些回忆,他摇着头:“不,我现在依然不喜欢。”

    黑杖老爷。黑色的约瑟夫。奴隶贵族。王的牧羊犬。

    从古至今,他们家族有太多的别称。

    阿德嘉现在在吹的口哨,实际上是一首歌。倒并不是什么恐怖童谣之流的东西,而是教育子孙后裔要学会服从真正贵人的教诲,是也许第二任、第三任约瑟夫家主发明的东西。

    曲调精致华美,歌词却是“汪汪汪,我是人类的一条狗,牧羊犬跳出圈……”这样荒诞的内容。

    少年时期,阿德嘉听着这个口哨声的时候,会发抖。

    他的父亲会唱着这首歌教他如何下跪、如何口交、如何甩动自己的大鸡巴,当时父亲既是阿德嘉的主人,又是阿德嘉的狗兄弟,挺拔的贵族父子两会一起赤身裸体在地上练习狗爬,以满足骨子里扭曲的犬性。

    即使到了二十岁,他还依然会因为这调子而控制不住自己,会觉得该狗趴到地上去汪汪叫。

    他就是在这个歌曲中长大的一条人形犬。

    “过去,我厌恶这首歌;现在,我恨这首歌唱得太早了,没能让丈夫看到我的成长。”

    阿德嘉掏出枪,抵在了一个袭击过来的青派打手头上,“但是我觉得,现在我在为主人做事,这首歌是合适的。”

    戈尔一脚踢开冲上来的几人,他手里持着把大口径的霰弹,直直把几个人给打飞了出去。

    而他依然面对着阿德嘉,脸上挂着些尴尬的表情:“我吧,小时候也和你一起长大的。你懂吧?你再吹下去我得漏尿了,你不知道昨天那群混混拿烟杆操我马眼把我玩得多惨……”

    一脸冷冽的阿德嘉露出一个不可置否的表情,他耸了耸肩。

    “我也差不多。”

    戈尔有些意外地看了阿德嘉一眼,发现这位严肃的教父胯下确实是有股尿骚味,只是尿痕被黑色西装裤给盖住了,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