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笑了一下,然后声音骤冷:“朕希望你不要也犯了徇私枉法的错。”

    “朝廷重官,应以国以民为重,”顾元白的目光在众位臣子的身上一一扫视,道:“朕也望众卿应知,今日你们所听的三堂课,到底讲了些什么。”

    本身就是各派代表人物的朝中众人冷汗已出,沉沉躬身:“是。”

    顾元白走出了讲堂,还站在讲堂中的诸位臣子却腿脚僵硬。正当众位大人感到后怕之事,突听一道声音响起:“诸位大人,还请走吧,各衙门的事务都耽搁不起片刻。”

    埋在众位臣子之中的薛将军觉得这声音太耳熟了,抬头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儿子。

    薛远彬彬有礼地笑着,瞧起来气度很是不凡。

    众位臣子惊醒,开始三三两两地出了门。薛将军往边上走去,走到薛远跟前,低声道:“圣上今日是怎么了?双成学派出了什么大案?”

    薛远低头瞥了一眼薛将军,懒洋洋道:“薛将军这是要打听圣意?”

    薛将军气得脸色一板,大步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完了,薛远才将腰间的佩刀正了正,快步追着圣上的方向而去。

    他走到国子学门外时,皇上的马车已经走远了。薛远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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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周围一看,上前将薛将军从马上拽

    下来,翻身上了马,缰绳一扬,“驾!”朝着顾元白的方向追去。

    薛将军气得在原地跳脚,“逆子、逆子——!”

    不过一会,薛远就追上了大部队,他策马赶到顾元白的马车一旁,清清嗓子,“圣上,您若是心情不好,也可拿臣出出气。”

    刚说了两个字就忍不住发笑。

    前几天圣上骂他畜生东西都能把他骂硬了,还是算了吧。薛远最近觉得自己火气太大,要是又被骂硬了,吓着人怎么办。

    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了车窗,顾元白在马车里露出半张下巴,淡色的唇好笑的勾起,配着线条利落的下颔,显出几分半遮半掩的冷厉美感,“薛侍卫这说的是什么话?朕生气了难道就会拿身边人出气了?”

    更何况顾元白早就不气了,何必为了一群蠢人去气着自己。要是憋闷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