翛然视云霖无缘无故的揣测为笑话,不以为然的哼笑着。

    “你来陵山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吧?”云霖见他步步靠近,狭长的眸子微眯,“该不会是奕珏派你来的,就是为了……嗯哼……”

    灼烧后的针尖微烫,翛然的指尖摸着云霖的穴位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云霖的后半截话瞬间咽了回去,蹙着眉头低声闷哼。

    他虽然不懂医术,不过他敢保证翛然的这一针绝对是故意的。

    翛然的动作并没有就此结束。

    指尖捏着银针,捻着刺在云霖的皮肉上微微转动。

    酥酥麻麻的痛意瞬间爬满云霖整个神经脉络,不停撩拨着云霖神经深处最后一道防线。

    云霖闭上了眸子,难耐的闷哼粗喘。

    很快,翛然停了停,在云霖终于得以歇息的间隙,转过身又捻起另一根银针,摸准穴位扎了下去。

    “唔哼……”

    云霖感觉浑身的力量在逐渐消逝,只剩一双漆黑的鹰眸恶狠狠的盯着眼前肆无忌惮的男人。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并不好。

    云霖的瞳眸里似要喷火。

    “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翛然的大手覆在云霖的眼前,话语里却并没有什么胆怯的意味,顿了顿,翛然又是厚脸皮的开口,“不用这么感谢我,帮助病人摆脱疼痛是我的职责。”

    “……”云霖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花浅兮守木门外静静的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翛然终于冒出了头,淡淡的吩咐:“来个人帮忙。”

    “我去!”

    云霖是为了她摔下悬崖留了病根,出于愧疚的心态,花浅兮对云霖的病情很上心。

    跟着翛然绕过垂帘,花浅兮盯着床上的男人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