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云珑喃冷漠道。

    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逐昼缓了口气才说道:“这画中之人,只有垚展能画出来,我请他为我作画,有何不对吗?”

    “那您也知道了吧,垚展家的柳树已经成妖——”云珑喃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对方的反应。

    “我不明白,这之间有何关联?”逐昼表情泰然处之,一点惊慌都没有。

    “昨夜,太子殿死了七人,都是被吸干骨血而死。而杀死七人那晚,太子请了歌姬助兴,有一个女子叫琉璃女,正是垚展推荐,她在太子殿侍寝。就在刚刚,有一女子,入我屋内,与我说了许多,她可是柳妖?”

    “既然仙君怀疑她是杀人妖物,怎么不就地正法,为何还放她离开?”

    一针见血的问题,令云珑喃一时语塞,他那张千年冰封的脸开始有些缓和,想到她如泣如诉的言辞,心有所动:“她令我似曾相识——”

    见云珑喃神色动容,逐昼这才心情舒畅了些,说道:“既然仙君对前世有所眷恋,不如看看我这血莲池,它有个别名,又叫——前尘池,可以看见自己的前世过往,仙君可有兴趣?”

    抿着嘴,默声着,云珑喃也不知自己此时是何心情,他本清冷,对什么都不上心,前尘往事,与他何关?可是这一把旧蒲扇,让他心里总是放不下,他端详着蒲扇,从那蒲葵叶的质地一路延伸到手柄,看得越多心思越沉,他不懂向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自己,怎么就突然好奇心大盛了?

    逐昼也不等他回答,袖子一挥,莲花沉,涟漪起。

    一个身着囚衣的男子正坐在牢狱中,对另一俊逸男子说道:‘如果鸠灵有一日遇了难,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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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信呈给帝君,可以救他一命,他对七王,那绵绵长长的情,我看了也是心疼,你有机会把他接去七王府让他陪着吧,这情总要有个着落——’

    云珑喃看那景象,眉头蹙得更紧——不明所以,为何魔尊要给自己看这段?

    逐昼看着这段,却是另一番心情,他想着初云涩是用怎样的心情说这话。

    情总要有个着落——

    好似初云涩的情没有着落,他不忍看别人的情无所归一般。

    心疼鸠灵的初云涩,何尝不是在心疼他自己?

    囚衣男子转过脸,云珑喃看得清楚,那人竟与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云珑喃讶异了一下,旋即有所领悟:“这人——”

    逐昼凝神瞧他,神色复杂,手一扬,又换了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