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不行!”太田不同意贸然出击,他手中地人太少了,得想一想。固然,这可能是侦察兵,小股,甚至于是一两个人,是来抓舌头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夜间派出的骚扰部队,诱守军从工事出击,由伏兵射杀,如果是这样,派人出去,不正中了中国人

    的算计么

    不!还是先用火力压住他们,不能急,真正着急地是敌人,他们抬不起头来,也跑不了。他这时突然想到清查人数,他担心中国人已经抓走了舌头。清查的结果,令他吃惊,少了一个士兵龟田太郎,他正是中国人突袭时的前沿哨兵。他没有马上向少将报告,他要搞清楚,龟田太郎究竟是被俘还是死亡。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龟田太郎是死了,要比被俘好向少将交待一些。

    少将最忌讳的是属下被俘,少将常说:“帝国军人与俘虏这个词不能有任何联系,我这个联队地,战斗报表上,只有歼敌俘获的栏日,只有负伤的栏目,只有战死的栏目,没有被俘虏这个栏目,永远没有!要时时记着,最后一颗子弹,是留给自己的,没有子弹,还有切腹自尽的刀

    何况被俘后,华军一定要千方百计,撬开他的嘴巴。他俯在堑壕地壕沿上向部属指给他的那个弹坑望过去,他只能看到子弹在碎石上进击的火星,别的什么也看不到。怎么向大

    佐报告呢

    骤雨般的近弹呼啸着从金占标和小高趴伏的弹坑上飞过去。

    “连长,”小高欠起身子向外看,“看样子,这些鬼子不打死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

    小高只好重新卧倒,和连长对着头:

    “连长,那也不能老趴着,不向外了望呀

    “哪有像你那样了望的|离这么近,要靠耳朵,他们不出来,咱们就不理他

    虽然头顶飞着弹雨,他们俩并没特别着急。这跟过去任何一次战斗都不同,从小的范围讲,他们在枪弹封锁之下;从整个战场来说,被围困的被炮火封锁地是日军。他们身后的几个师是他们地后盾。

    “够窝囊的。抓到个活鬼子,让***给封了盖了耐性。嘟囔着。在弹坑里,两人头对着头趴着,毕竟是太憋气了,时间特难熬。

    “***,也许我命该绝。我从来做梦,见不到我媳妇,昨晚梦里见到她了。”金占标也耐不住这寂寞。就跟小高说话。他常常有这样的感觉,越是处于危险状

    ,越是想说话。

    “为什么平常梦不到她.

    “两个人才成亲三天,我被征入伍走了。媳妇的模样都记不住。”

    “连长,你还跟媳妇亲热了三天,我连女人光身子啥样都没看见过。”

    “你觉得吃了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