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饭了啊。”梁兵随手把钥匙放在玄关柜子上,走向姜归。因为发烧她脸色绯然,嘴唇嫣红,有种别样的荼蘼,梁兵眼神发直,喉结滚动了下,伸手想摸姜归的脸。

    姜归跳下椅子,面无表情看着梁兵。

    梁兵讪讪缩回手,并不觉姜归行为反常,因为姜一诺之前就害怕他的触碰。

    梁兵在还不知道女儿不是亲生的时候,他就存了龌龊心思。而姜一诺是个敏感的小女孩,她虽然不懂那种眼神的意味,但知道危险,本能的躲避。后来杜鹃回来了,她本能地寻找妈妈的庇护,却被杜鹃加速推入万丈深渊。

    得知姜一诺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没了血缘伦理的羁绊,早就蠢蠢欲动的梁兵看姜一诺的眼神日渐恶心。

    心有所觉的杜鹃选择了袖手旁观,她的态度纵容了梁兵的兽性,就在这一年的六一儿童节当天,梁兵借着药劲侵犯了姜一诺。期间姜一诺逃到主卧向杜鹃求救,杜鹃没有救她,反而让出房间方便梁兵行凶。在之后的四年里,杜鹃一直充当着梁兵的帮凶,威胁恐吓洗脑控制姜一诺,帮助梁兵遮掩兽行。

    直到梁兵因为贩毒被抓,姜一诺才逃离他的魔爪,却在杜鹃诸如你是耻辱你很脏你会被人嘲笑的洗脑下,姜一诺并没有对人说出梁兵的兽行。因此梁兵少判了几年,而因为胆子小没有参与贩毒只是吸毒的杜鹃只被强制戒毒。

    戒完毒出来的杜鹃很快复吸,没钱买毒品,她就躺着赚毒资。可她把自己吸成了鬼样子,生意不好,于是盯上姜一诺。在这个行业里,青涩稚嫩的漂亮小女孩才是尖货,可遇不可求。

    格外敏感的姜一诺察觉杜鹃的险恶用心,一不做二不休,趁机给杜鹃打了一管白粉,让她爽得上了天。

    “这孩子。”梁兵看一眼杜鹃,“我先回房了。”

    杜鹃溜一眼回房的梁兵,再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姜归,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再看姜归,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打量还有挑剔,有点对着情敌的那种味道,看完了,杜鹃跟着进了房间。

    盯着紧闭的房门,姜归脸色骤然阴沉,眼底寒光凛凛。

    房间里,梁兵和杜鹃坐在床上,一起谈论着刚才见到的姜雪薇。

    杜鹃这几年一直都在悄悄关注姜雪薇,当年她在医院特意记下了姜家的情况。当她生活困苦时,想一想看一看女儿,心情便会徒然好转。她这一辈子就这样了,陷在淤泥里不得翻身。幸好,她的女儿和她不一样,女儿是有钱人家的小公主,女儿漂亮又可爱,她会拥有锦绣人生,过得很幸福。

    梁兵端详数码相机内的照片:“鼻子长得像我,又高又挺,小丫头挺会长的。”这种感觉很玄妙,梁兵一时形容不来,反正他对外面的梁小雨从没产生过,这不是亲生的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梁兵为自己这七年的不负责任找到完美理由。

    杜鹃把脑袋凑过去,目光温柔似水。

    梁兵瞥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挺能耐的嘛,居然能想到这种操作,高材生就是有想法。”

    当年梁兵叫她高材生,杜鹃只觉得无比甜蜜,此刻却品出讽刺来,她眼圈一红:“你用不着讽刺我,我是做的不地道,可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女儿。我爸妈不肯告诉我要把孩子送到哪儿,一旦送走,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女儿。更不知道那家人好不好,万一虐待我们的女儿怎么办?但凡有办法,我至于么?”

    久别胜新婚,又是昔年女神,梁兵正稀罕着,立马服软,伸手抱她:“诶呦呦,哪跟哪啊,我就随口一说,哪是讽刺啊,我谢你还来不及。”

    杜鹃扭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