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溪月心虚了一瞬,但看着似笑非笑的尧白,她高声反驳道:“小黑怎么了?”

    “它怎么就不能作为名字了?便是听起来不算好听,那也没必要动手吧?还是向……”

    “因为我对它不熟悉,”尧白不耐道,“而你,太像个骗子;还是个态度敷衍的骗子。”

    这是什么鬼理由?吕溪月刚想说些什么,尧白打断道:“既然你说你认识我,那你以前也是这般唤我的?”

    以前你还没出世呢,我如何唤你啊?吕溪月在心里嘀咕着。她顿了顿,道:“总之,这个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没这个必要,”尧白道,“无论你说什么,只要我不熟悉,就不会相信。”

    “熟悉?”吕溪月打量着他,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她满眼疑惑地望着他,这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一个今天才出世的火柴人,哪里会有什么熟悉的东西?

    尧白见她语塞,继续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娘亲吗?知子莫若母,说一两个我熟悉的东西,这对你应该不难吧?”

    “呃,”吕溪月张了张口,“这个,你,嗯。”

    她摸了摸脸颊,瞅着眼神不耐的火柴人,抿了抿嘴。

    火柴人的一边嘴角微微勾起,他抱着双臂,偏着头看着吕溪月。好像全身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你编、你编、你接着编,我看你还能怎么编。

    真是一副看着就让人火大的姿态;吕溪月深吸一口气,默念冷静,儿女都是债,她一再告诉自己,这还是个孩子嘛!!自己不能和他计较。

    然而,尧白却没有丝毫的收敛,他继续道:“或者,你有其他证据吗?”

    “什么证据?”吕溪月一脸懵。

    “证明你是我娘亲啊!”尧白歪了歪头,“怎么?依然没有吗?”

    吕溪月:……

    “或者,来个滴血认亲?”尧白继续道,“你敢吗?”

    “我,”吕溪月咬了咬牙,她倒是想,可你有血吗?看着火柴人芦苇般的手臂,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吧,没有给他画血,是她的错。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吕溪月解释道,“这是,”瞧着尧白满脸讥诮的表情,她停止了解释。

    她气呼呼地掠了掠头发,在心里问道:“神笔,为什么他认不出我呢?这不是我画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