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一队学员飞马而来。

    他们显得很疑惑。

    打还是不打呢。

    可看这些神机营官兵,个个赤手空拳,个个垂头,战战兢兢的模样,这令学员们的心,也沉了下去。

    白激动了一场?

    朱厚照心灰意冷,拨马:“来人,明正典刑!”

    说着,已是打马而去。

    张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刚要张口,想要狡辩。

    可几个学员,在一声令下之下,却是出手如闪电,手中的长刀,迅速的斩下。

    这哪里是读书人,分明是侩子手,轻车熟路,很专业。

    张然顿时浑身血流不止,他捂着自己的伤口,更有一个医学书院的学员跳下了马来,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匕首的锋芒,不等张然目光捕捉,却已如毒蛇出洞一般,直接的没入了他的心口。

    不偏不倚,毕竟是医学生,对于人体的构造有着很深的理解,闭着眼睛,都能找出心室的位置。

    “呃……”

    朱厚照听到身后,一声惨呼。

    张然捂着自己心口上的匕首手柄,身子摇晃。

    那剧烈的疼痛,令他窒息,而后,他感觉生命在迅速的流逝。

    他想要大吼,却已是没了气力,此时对他而言,愤怒的咒骂,似乎也没有了意义。

    这可能是……古往今来,最可笑的一次叛乱了吧,才刚开始,便已如此可笑的方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