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经做好决定,”傅时延扬起下巴,脸上一副高傲的神色,“我的第一部电影一定要精挑细选,只要我舅舅答应帮我,这事就一定能成。”

    傅时延说罢,拉开休息室的门径直往更衣室走,他的手机放在穿来的外套里,有个小助理正帮他看着。

    一路走过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工作人员以及正在对戏的演员,他们都和傅时延热情地打招呼,傅时延对着他们笑了笑,神采飞扬,看上去心情不错。

    到了更衣室门口,他转动门把手,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化妆镜前的青年。

    青年发丝稍显凌乱,看上去像是匆匆赶路而来,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黑色卫衣,一条深灰色工装裤,脚踩一双皮靴,野性又随意。

    看到来人,傅时延喜不自胜,甚至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他揉揉眼睛快步走过去,边靠近边小声说:“你今天穿得也太少了吧,秋天都快要过去了,你不冷吗?”

    青年抬眸和他对视,阴沉而俊美的脸无端带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他讥讽地笑了笑,嗓音听起来夹杂着愠怒。

    “傅时延,拜你所赐,我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换就来找你了。”

    这语气听着刺耳,傅时延拧眉不悦地说:“你怎么了你,吃枪药了?来剧组看我还这么冲,给你惯的。”

    朗州站起身,椅子在光滑的瓷砖上拉扯,带起的噪音绵长而刺耳。

    “今天不是来看你的,我需要你立刻给你联系的舞蹈老师打个电话,帮节目组澄清编舞抄袭这件事。”

    话音没落,站在朗州身后一个穿着名贵西装的男人将他向后扯退几步,做出保护的姿势,笑着和傅时延打圆场。

    “时延啊,小朗他心情不好,说话是有点不好听,逍哥和你道个歉,但这件事还是希望你好好处理一下。”

    哦,他说了处理一下,那就是要处理齐望泽的事。

    傅时延的笑意逐渐消失,看着昔日的好友神色冰冷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自己,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涩感,他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强忍着不让委屈显露出来。

    “你说什么呢,什么舞蹈老师,我听不懂。”

    傅时延装作悠闲地转过身,背对着朗州撤了张椅子坐下,慢慢开口:“兄弟要是今天来看我,那我早早下戏,咱们出去吃顿火锅,要不是来看我的,你就先回去吧,我忙得很。”

    青年的样子已是气急,他一把甩开陈逍的桎梏,走上前捏起傅时延的领子,红着眼睛问:“不承认也可以,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针对齐望泽?你们两个从来就不认识,他能威胁到你什么?”

    傅时延看着朗州眸中的怒火,心凉了半截,还是笑了:“你在说什么啊,我真没针对他,他是你的心肝宝贝,我怎么可能针对他啊。”

    “说谎,是吗?”朗州松开他,看着他跌落在椅子上,勾唇道,“这件事你舅舅已经知道了,就算没有你,他也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