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白承珏终是罢了罢手,叹息道:“罢了,你要是能跃过我行事,爱如何便如何……”

    眼前两人单是在一个画面中都显得碍眼。

    身旁的奴才为其穿戴着盔甲,手甲刮过皮肤,白彦丘抬脚将瘦弱的小太监踹翻在地,吓得平日在白彦丘身旁管事的老太监急忙跪下,惊魂失措的大喊着‘圣上息怒。’

    白彦丘漠然看着爬起身连连磕头的小太监,冷声道:“手那么笨留着也无用。”见喧闹声中那小太监被人拖走。

    视线再一次朝白承珏看去。

    这是他第一次有幸得见皇叔这幅英姿飒爽的风采,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白承珏坐在马上,腰背挺直,对着燕王拉了个满弓。

    可惜这些诱人姿态统统与他无关。

    那么多年,围猎一事皇叔能躲便躲,躲不了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在营中休养,他幻想过无数次皇叔褪去这层虚弱无能的伪装是什么模样,却未曾想哪怕戴着铁面,举手投足间的风采却耀眼的让他移不开视线。

    热闹的围猎场中,随着被淹没的叫声,白彦丘近身服侍的太监被取走了一双手。

    与淹没在人声中的血色不同。

    另一边薛北望拉扯马绳,与白承珏拉开距离。

    心中压制不住波澜荡起,只能努力回想绝玉的音容笑貌,来抑制住这本不该生出的异心……

    白承珏道:“望北,你对燕王的主仆情谊不浅,若你想念燕王府,此次围猎结束本王将你送回可好?”

    闻言,薛北望才反应过来,这马匹挪着挪着都快要与燕王的队伍融为一体,不由轻咳了两声,驾马贴近白承珏身边。

    白承珏身体稍稍前倾,似笑非笑的看向薛北望此刻严肃的神情:“为本王磨铁盔,怀抱本王驾马,还有驿站那夜……”

    “王爷切莫多想,这一切不过是属下的本职,其中绝无半点异样情愫。”听着白承珏将二人的过往一件件数起,薛北望脸在此等尴尬的氛围下憋的泛红,紧蹙的剑眉快要贴到一起。

    白承珏轻笑:“奇怪…望北心中本王究竟在想什么,才让你脸上表情这般难看?”

    正逗趣着薛北望,反倒被圣上随从的一声王爷打断。

    薛北望倒借机松了口气,白承珏看着那慢慢眼前那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心中暗自责怪着这不合时宜的呼唤。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