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泛红,像是被人狠狠咬过一口,脸颊也烧的微红。

    白承珏的指节温柔的擦过薛北望的颊边,薛北望双眼拉开条细缝,眼睛迷迷糊糊的眨巴了两下,睫毛上沾染上水气。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公子,一朝病倒,倒也让人生出怜惜来。

    白承珏食指指背顺过薛北望的下眼睑,病中的小公子皱起眉心,微微侧脸想要避开白承珏冰凉的手指。

    “让你在床上躺好,偏是不听。”白承珏轻笑,指节再一次叩上薛北望的额心,“累得我为你操心。”

    薛北望躺在床上回应白承珏的唯有粗重不顺的呼吸声。

    已是深夜,白承珏坐在床边再度拿起白帕冷水浸泡,拧干后再度覆上薛北望的额头。

    “本就够傻了,要是脑子烧坏,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另一块白帕拧干后,擦拭过薛北望的脖颈腋下。

    烧的那么厉害,他也不闹,安静的躺在床上,任由白承珏摆动。

    这一身腱子肉,看着骨骼匀称,算不上虎背熊腰,可降温换药都花了白承珏不小力气。

    他只是安逸的躺着,毫无知觉。

    白承珏再度换下白帕,起身锤了锤酸麻胀痛的后腰。

    “下次再病,我就把你丢出去。”嘴里轻声抱怨着,还是拿着水盆去井边换水。

    这般照料别人,倒真是第一次。

    新宅中没有下人伺候。

    入了夜宅内的灯亦不会自己点上。

    哪怕当年在百花楼阁,也未曾经历此等寂静凄凉之时。

    白承珏放下水盆,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在必经的走廊上点灯。

    耳边好像听见鸽子咕咕的叫声,他拿着火折子,缓步走下木台,顺着声源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