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珏再度醒来,已在原先的客栈。

    浑身的每一寸皮肉都疼的厉害。

    现在回想起那些壮汉实打实的拳脚落在身上,还自觉隐隐作痛。

    “主子。”

    白承珏眼神瞥了一眼声源处,便对向叶归那双如覆冰霜的眼眸,不快的皱紧眉头。

    叶归道:“你今日的做法有多危险?稍有不慎,属下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白承珏刚想开口说话,喉咙中一声瘙痒,他急忙用袖口掩住唇边,咳的猛烈,吓得叶归站在床榻边手足无措。

    当放下手时,内衬的袖口已然沾着零星几点血迹。

    被壮汉踹的淤青的小腹在猛烈的咳嗽下,疼痛感增剧,迫使他不住蹙紧眉心。

    叶归见状,拿出瓷瓶又将一颗黑色药丸送到白承珏唇边:“主子,我原以为你只是找人假扮匪徒,那曾想到你以另一个身份高价让那群人拐走你,他们可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稍有差池,你想过后果吗?”

    “你声音再大些,我这些苦都要白挨了。”白承珏咽下药丸,咳嗽声难以止住。

    想必是刚刚那人为了挟制住他的一脚,损伤了肺叶。

    “我驱薛北望去找大夫了,我不明白,陈国来的人杀了便可,何须白费那么多心思,你的命可比他来的珍贵。”

    白承珏轻笑道:“珍贵?若是珍贵我又何须做这些……”白承珏疲惫的合上眼,疼痛下微曲的手指扣紧被褥,“叶归,你以为我不知道与陈国合作的人是谁?”

    叶归没有应声,白承珏长吁了一声,缓缓睁眼道:“幕后之人到底比我尊贵,彦丘拿不到证据亦不能轻易动手。”

    “主子……”

    “嘘。”

    白承珏一边与叶归说话,一边关注着走廊上的声音,听见上楼声,当即截断二人的谈话。

    不多时门被推开。

    耄耋之年的老大夫走到床边坐下,为白承珏把脉,查探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