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这么多年的情绪,爆发起来会有多崩溃?

    连坚硬的大理石材质的茶几都经不起唐硕的一脚,在绝望的诉说中被震得上下起伏不定。

    唐硕先是大口地喘息着,那之前一气呵成的咆哮费了他太多心力。

    可现在,他急切地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想心平气和地给路憬川讲道理,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地和路憬川谈一谈。

    若是在此之前,他还会心存一丝侥幸;

    他也想为自己和路憬川的明天留一条后路,不至于赶尽杀绝。

    可现在已经不行了。

    他已经开始发病了,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留有一丝余地了。

    他像个人格分裂似的,上一秒还在歇斯底里地怒吼,下一秒却要被迫调节成语重心长的模式,来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一点,而不是像个疯子一般地自我发泄。

    “现在话也说得很明白了,”唐硕洒脱似的摆摆手,“路憬川,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些年来我对你一向不好,你也应该没必要在我离开后有所牵挂,我相信你也没有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