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说完,可在场众人都明白,他这是想说自己天赋比不得那些能够开创前路先辈。

    于清渊开口劝道:

    “陈门长,这您就有些过于小瞧自己了,也有些好高骛远了。

    小手段,就不是手段了吗?

    您别看我这天地熔炉现在多么风光,可实际上,一开始我可完全没有想着往这个方向发展。

    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因为我的天地观,想要研究清楚万物的气脉流动。

    渐渐的我想要去掌控这种气脉流动,将其化作我炼化万物成器的手段。

    最后才修炼演变成了这独开一派的天地熔炉。

    就算您不能做到独开一脉,只开一条小溪还不可以吗?

    溪汇成河,河聚成川,百川入海。

    这道理您比我清楚多了,又何必看不开呢?

    您与王道长的赌约,我多少知道一些。

    我只是希望,要是真得不到风后奇门,您至少不要永远陷入其中,给自己,也给后人,多留一条路。”

    陈金魁听到这番话,胸口郁结的气,终于吐了出来。

    他长舒口气,感叹道:

    “多谢于大师开解。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我就做不到如你们这类得道高人那般,能够平和的看待万物。

    这种洒脱,或许我一辈子都学不会。”

    “平和与洒脱吗?”

    重复了一句陈金魁的话,于清渊忽然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