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算什么,我二十年!”

    “才二十年?老子把命给王上!”

    一群人说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立马签上大名,让承诺生效,角落里,一三十来岁、模样普通的男子悄然离开。

    回到住处,他把养在笼子里的鸽子抓了出来,将纸条塞进鸽腿上的信筒里,他往上一抛。看鸽子飞远了,男子将屋里屋外的痕迹消除,换了住处。

    短短半天,会宁县上到老人,下到孩童,都知道河西两岸要建桥。

    不少人买了鞭炮,噼啪声直到夜幕笼罩大地才停止。

    裘家,裘管面色冷沉,“我们前脚出秦王府,后脚河西两岸建桥的事就传遍会宁县,如今百姓都赞裘家宅心仁厚,杨束这是逼我们拿钱呢。”

    “好个奸诈的小子!”裘管咬字。

    “爷爷,可要暂离秦州?”裘川安看着裘管,询问道。

    “事情已经沸腾了,这会走,裘家几辈积攒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裘管重重放下茶杯,他竟让个小儿拿捏了!

    “往外放话,裘家百年来,救济百姓,供养士子,并无多少钱财,但囊中虽艰难,仍愿倾尽所有。”

    裘管靠着椅手,眼底讥诮,“要钱是吧?就给他一万两。”

    “倒看看他怎么建起这座桥!”

    裘川安点头,立马去办。

    “王上,裘家、殷家行动了。”牌九贴在杨束耳边,将情况说了说。

    杨束倒挂在树上,双手抱胸,听完牌九的话,身体前后荡了起来,“希望他们到时候不会抢着加钱。”

    杨束没阻拦,由着事情不断发酵。

    第三天,许靖州领着近千百姓挨家拜谢。

    第一站是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