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靖阳侯不像开玩笑,谭朗敛了神情。

    “我送他去会宁,哪知道他甩了护卫,往吴州去了。”

    谭朗眨了眨眼,沈成望攻吴州,一路上可杀了不少人。

    没了护卫的齐迢,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不到哪去。

    “节哀。”谭朗递出帕子。

    靖阳侯趴在桌子上,痛哭出声,他就一个儿子啊!

    攒了大半辈子的家业,最后都得跟他进棺材。

    大概率会被盗墓贼惦记上。

    靖阳侯是越想越伤心,哭的停不下来。

    谭朗看老友哭成这模样,眼眶也有些湿润,他是没儿子,但他有女儿啊,这种痛,他懂。

    “蠢货!”

    靖阳侯锤着桌子骂,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侯爷。”管家在门外喊了声。

    “滚蛋!”

    靖阳侯怒骂,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这个时候还跑来烦他。

    “何事?”谭朗问了句。

    “秦帝来了信。”管家小声道。

    “呜呜呜……”靖阳侯还在哭,压根不理会。

    谭朗走了过去,看了看靖阳侯,他接过信拆开。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