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安哼了一声,懒得答话。

    肖亚文可就不干了,当即打开房门,朝着门外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说道:“殷主任,我家刘楚安身体不舒服,发高烧,请过假的。”

    “跟谁请的假?我怎么不知道?”

    殷主任脸色一沉,很不悦地说道。

    刘弘毅冷眼旁观。

    这个殷令山以前是地区农委的干部,因为工作问题遭受过刘楚安的批评,还被勒令在干部大会上做公开检讨,大大的失了面子,一直怀恨在心。但刘楚安是上级领导,殷令山也找不到什么机会报复。一个多月前,刘楚安被贬到阳沟农场,可把殷令山高兴坏了。

    他现在可是阳沟农场的副主任,三把手。

    反过来成了刘楚安的顶头上司。

    所以这段时间,殷令山处处针对刘楚安,什么苦活累活都安排他去做。

    把肖亚文气得不行,和他吵了两次。

    “我们跟吴主任请的假。”

    “哼,红光满面,有什么病?我看就是装的!”

    殷令山一双三角眼,在屋里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之徒。

    “你不信你去卫生室问陈医生。高烧三十九度七!”

    “我家老刘大家都知道是个实在人,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干工作挑肥拣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肖亚文本身也是机关干部出身,可不是那种无知无识的乡下农妇,殷令山区区一个农场的三把手,还吓不住她。

    “你说谁呢?我告诉你肖亚文,不要认为还是以前,你们是地区的干部。到了阳沟,那就得按农场的规矩来,谁都不准搞特殊!”

    “谁搞特殊了?”

    眼见得就要吵架,刘楚安不得不出面打圆场,摆摆手说道:“殷主任,我确实发烧了,休息一天。明天好了就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