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王媒婆和李媒婆也都住了口,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的盯着陈学杨,而陈学杨呢,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三位请回吧,小女年纪尚小,断不会这么早就许人。”

      三个媒婆均是一愣,正要劝说时,陈学杨又摆了摆手,吩咐下人送客,三人一见逐客令都下了,又加之这里是国公府,自然不敢胡闹。

      另一头,宁滢正在和陈仕琰下棋,她执黑子,陈仕琰执白子,黑子落下,陈仕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皱着眉道:“姐姐这步棋可难住我了。”

      宁滢莞尔一笑,“还不是你,明知道我是个臭棋篓子,非要拉着我下,这下断了退路又赶着怪我了,下回呀,你还是去找八哥吧。”

      听到她这么说,陈仕琰松开眉头,“姐姐,好姐姐,是弟弟错了,我也想找八哥的,可是他被父亲叫到书房了,也不知两人在说什么,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

      “你是说,八哥和父亲在一起?”宁滢搁下棋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仕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凑到宁滢耳边,轻声道:“姐姐,今天有几个媒婆上门来提亲,父亲已经回绝了她们,哼,我陈仕琰的姐姐,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

      宁滢无可奈何的看着弟弟傲娇别扭的神情,叹了叹气,“琰儿,为什么要这么认为呢,或许在你心中,姐姐是无人可比的,可是其他人又是怎么想的,你能知道吗?

      你已经十二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不谙世事,虽然现在身前有父亲替我们挡风遮雨,可是你是男子汉,要学着长大,学着承担风雨。”

      说着,宁滢心里又泛起了愁思,这段时间,父亲每日下朝后都愁眉不展,祖父又被迫站到了太子的队伍里,魏国公府早就不似以往那般无坚不摧,若是这时候,太子犯了糊涂,国公府也势必会受到牵连。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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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