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后跟恰好踩到了路边的小石子,脚腕一歪,脚踝霎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感。

    痛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痛得她直抽气。

    痛得她不得不弯下了腰。

    姜栀一路绷紧的神经,骤然断裂开来。

    她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地。

    哪有什么一瞬间的不喜欢?

    不过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失望,碰撞上真相,心死到释然。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泪腺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她终于站了起来。

    可不知是不是为了赶制蛋糕,忘了吃饭,造成低血糖,抑或蹲得太久,脑部缺氧。

    姜栀顿站起来那瞬,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体直往地上倒去!

    地板没有预想的冷硬,着落点虽硬,但暖。

    冷冽好闻的男性香水充斥着鼻尖。

    眼皮厚重,姜栀怎么也挣不开眼,意识混沌,脑子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她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身体似乎被一双强有力的双臂,抱了起来。

    那人走得很快,却稳健得让她莫名心安。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空气里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

    一眼到底的干净摆设,铁架子床,蓝白相间洗得发白的床单,无不告诉她此刻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