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无可奈何,只好把以往不想讲的什么男女之防拿出来规劝女儿,“你一日一日大了,湛明又不是你正经阿兄,得避一避嫌。”

    薛眉盈油盐不进,这些日子懒得打扮了,头上扎着双螺髻,黄色窄袖衫子,绿色半袖,几分童真稚气,样子更稚气,拔浪鼓似摇头,“我不管,我就是要见正则哥哥。”

    徐氏咬牙,就要把卢氏说的那些糟心话说出来,薛长临惊得冲她直摇头,僵持不下着,酒楼的伙计过来传话,薛眉盈立即往外奔,徐氏拦都拦不住。

    徐氏粗浓的眉毛皱成两支大扫把。

    薛长临当即心疼了,想了想,道:“实在不行,找人劝劝盈娘。”

    这是个办法,有些话耶娘不方便说,外人倒可以。

    只是找谁呢?

    薛眉盈的生活圈子被谢正则密密实实罩着,不曾跟谁来往,当媒人后认识的几个女人倒是很谈得来,沈贞儿身怀有孕不便打扰,梁情是个大炮仗担不起劝人重任,义川公主在宫中见面不易,顾七娘豪迈爽利见识不凡能说会道,倒是个好人选。

    徐氏一拍大腿,“我这就去找顾七娘。”

    薛眉盈急火火直奔酒楼,进门,看到谢正则,扑进谢正则怀里,哇地一声大哭。

    一个多月,这是她长这么大跟谢正则分开最长时间的一次。

    谢正则也很想哭,张臂将薛眉盈紧紧抱住,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骨肉里,什么薛眉盈只当他阿兄,为薛眉盈好不能再跟她太亲密的顾虑统统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