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则慌忙要解释,脚背又挨顾七娘重重一踩,疼得眦牙,斯文人要讲究形象,只微微咧开嘴,看起来像是有难言之隐,恰似是喜欢那女子不便说。

    那女子也很解风情,琵琶挪了挪,半遮脸看谢正则,柔情似水欲拒还迎。

    薛眉盈起身往外冲。

    “盈娘。”谢正则惊叫,急追,脚背疼,走得跌跌撞撞。

    薛眉盈走了很远回头,看他还在酒楼门口,眼眶霎时红了,不等他了,挽起裙子狂奔。

    谢正则慌慌张张一瘸一拐追了上去。

    “瞧这醋劲大的,这还不是两情相悦是什么。”顾七娘啧啧连声,薛眉盈以前不吃醋,那是因为谢正则从没把视线落在其他女子身上,身心只属于她一个人,没有触发吃醋那根弦。方才若不是她踩谢正则的脚不给他说话辩白的机会,薛眉盈知道他视弹唱女子如无物,还是不会吃醋。

    “当家,往后还要装吗?”弹唱女子问道,原来并不是酒楼里的人,乃是顾七娘客舍的婢子,名银屏。

    顾七娘在徐氏面前打了包票后便细细作安排,这一日当然也不是偶遇。

    “自是要接着装下去,我把你送谢家去……”顾七娘招手银屏近前,低低吩咐。

    薛眉盈跑得很快,谢正则追到进了薛府了才追上。

    “喵!”雪蟹听得耶娘脚步声忙迎出来,尾巴一摇一摇,非常的喜悦。

    自从发现阿娘对阿耶用强,它还没来得及忧郁,耶娘好像就闹生分了,阿耶许久不过来,阿娘一出去就好几天。

    莫名其妙。

    雪蟹快窒息了。

    难得见耶娘又在一起,天大喜事。

    薛眉盈无视雪蟹,直奔进屋。

    雪蟹喵喵,看它阿耶:怎么回事?

    谢正则草草摸了摸雪蟹脑袋算是安抚它,然后忙进屋。

    雪蟹愤懑:都不把我当回事,我还是不是你们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