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对着陈知安喝骂。

    “瘪犊子,趁老子不在就偷懒,老黄的鱼杀了?杨记酒楼的货送了?”

    “要不是老子心好,谁要你这种废物。”

    “还敢给让我媳妇儿给你涨工资,老子养你这么多年,白吃白住,老子没找你要钱你就烧高香了,去你娘的孤儿种!”

    “老板,王扒皮?”

    陈知安眼底愈发浑浊。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去送货?”

    陈知安疑惑道:“送货?我?”

    那肥胖男人一巴掌拍在陈知安头上,厌恶道:“不然是老子?今晚李总给他爹过七十大寿,送完货你去李园后厨杀鱼。

    老子警告你,李家那姑娘不是你能肖想的,再敢用死鱼眼偷看,惹怒了李总,老子骟了你。”

    “知道了!”

    陈知安眼中彻底失去光,低头应了一声。

    从缸里熟练地拎起一条鲶鱼,握住插在砧板上的杀鱼刀,手起刀落,剥皮去内脏,很快就将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切成薄片,晶莹剔透,薄如蝉翼。

    杀了这么多年鱼,他的刀功早已炉火纯青,放在别处一个月至少能挣两千八。

    “王八蛋,当年我娘借你的钱,连本带利早还完了,今晚最后一次帮你上工,以后小爷再给你杀鱼就是你孙子!”

    杀完鱼后,陈知安仔细将杀鱼刀擦拭干净,走出鱼铺。

    “街上怎么一个人没有,今儿也不热啊!”

    陈知安走在街上,街道两旁的铺子都敞着,只是没人走动。

    坐在柜台上的老板们脸上挂着笑容,陈知安一路走过,总感觉有些模糊,仔细想想,又似乎没什么问题。

    很快他来到杨记酒楼。